今年國慶假期，我專門抽了一個下午時間，拉上丈夫，到馬柵村去幫缺勞力的村民家摘棗。這里的村民，家家戶戶都有成片的棗樹。每到秋天，圓潤的棗兒掛滿枝頭，宛如無數的紅寶石灑落人間，人人忙碌著打棗、摘棗，到處洋溢著豐收的景象。
我倆扛著撅頭與鉤子，帶著袋子和塑料桶，來到了一戶村民的棗園。環(huán)顧這片棗園，面積約有三畝地左右，地勢平坦而寬敞。棗樹葉子已變得半是淡綠半是淺黃，在微微的秋風下，零散地飄落著；那些紅紅的棗兒，有的掛在枝頭，有的散落在雜草間。
我們兩人配合，一個打棗、一個摘棗。這時候摘棗，已是錯過了最佳時節(jié)，棗兒都已經熟透，用手指輕輕一碰，便成群結隊地掉落下來。為了避免棗兒的掉落，我們所有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，先用鉤子或撅頭的一端，把結有大棗的枝條拉到手可觸到的地方，一手穩(wěn)住工具，另一只手快速地去摘下一只只鮮棗。另一個人則負責塑料桶和摘棗人的“精準對接”，等塑料桶裝滿，我們便倒進事先準備好的袋子里，然后繼續(xù)重復采摘的過程。
摘棗是一件辛苦的農活，在采摘過程中，一個不小心，棗刺還會“親吻”我們的皮膚。但看著滿袋的收獲，我們心里還是美極了。
說起摘棗，其實我并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。印象最深的一次，是2008年的國慶假期，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，我們一個宿舍五姐妹受邀到“宿舍老大”老家去玩，其中有一項特色游樂活動就是摘棗。
老大家在延安市延川縣的一個村子里。她家的棗樹個頭不大，葉子稀疏，果實卻又大又圓，顏色紅里透綠，密密實實擠在一起，壓彎了枝頭。當時我們都很好奇，不停地問老大各種關于棗樹、關于農村的問題，好多現(xiàn)在想來都很幼稚。老大邊為我們解答，邊為我們示范怎么摘棗。那些我們親手摘下的棗子，放進嘴里，真是又脆又甜，脆得發(fā)出聲響，甜得醉人心房。
站在她家的棗園里，一邊吃棗一邊眺望風景，黃土高原千溝萬壑的形狀呈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，讓我們真正看到陜北民歌里唱的“拉個話話容易，見個面面難”的景像，感受到了陜北農民的艱辛和不易。當時，我就萌發(fā)了到基層奉獻青春，為農村、為農民實實在在做點事的念頭。
2008年，我摘棗，僅僅是為了好玩，嘗鮮。2018年，我摘棗，則多了幫助村民的意思。十年間，兩次摘棗，心里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。棗樹在北方農村是村民的“水果銀行”，作為一名大學生村官，幫村民投勞摘棗，引進棗樹新品種，推廣棗樹新技術，讓棗子甜進人們的心里，讓棗樹帶給人們長久的幸福和豐收，是我的使命所在。 （作者為內蒙古準格爾旗沙圪堵鎮(zhèn)石窯溝村大學生村官）
